标题: 新疆,我所经历的新疆[转帖]
城南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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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我所经历的新疆[转帖]

送交者:流血的眼睛

序:
在 BBS上已经很长时间了但一直以来都是潜于水下的看客,从来没有发表过什么也没有对某些问题表达过观点。可是前几天,突然心中涌动着一股冲动,想写点什么,说点什么,把自己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让一些人了解到,让世人知道在他们身边还存在着这样一个无名的人群在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挥洒着自己的的热血,为着我们无声的誓言。同时也以此文怀念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兄弟(因为此文内容的一些原因我申请了一个新的ID,我想也只会用这一次,IP也不用查了,我用的是代理,以后我还是会潜伏与水下的)。

一、 我们的选择 总算从这个被北京农村包围着的大学毕业了,逃离般的喜悦加上很高兴有三个同学选择了和我一样的服务地区,散伙饭上我喝的人事不省,第二天恍惚着就被架上了飞机,伊尔飞机很大,不过声音也很大,我揉着耳朵出了机舱,一股干燥的热浪迎面扑来,W在我身后说到:“新疆的天看起来这么蓝啊!”没错,这里的天很蓝,如果不刮风的话,可是当时没人告诉我,新疆就是我们选择的而且今后工作的地方――而我们对它只是地理意义上的了解。 新疆重要数据 简称:新 面积:160多万平方公里 人口:1733万,区内聚居 47个民族,主体民族维吾尔族人口719万,被誉为“民族之窗”。 位置:地处祖国西北边疆,东北隔阿尔泰山与蒙古为邻,西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等国接壤。 首府:乌鲁木齐   

二、第一次领略新疆的民族风情 来迎接我们的同志很热情,把我们安排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宿舍后,就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十二木卡姆的宴会厅,这里吃饭很独特,在一个舞池周围全是餐桌,一开始各种民族风味的食品诸如抓饭、烤肉、烤包子等等很多东西就把桌子堆得满满的,我现在知道了这个时候你就要抓紧时间赶快吃,不然过一会儿你就没办法吃了,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主人就拿起两个茶杯放到自己面前,都倒满酒开始喝转圈酒,所谓转圈酒就是一桌子上的人两个两个碰杯喝,轮着来谁也拉不下,不能喝酒的迅速就被淘汰下桌子了,吃饱了喝高了一群人就很热闹的开始在舞池里跳起各种舞蹈,气氛倒是蛮好的。吃饭喝酒的时候当地的同志就给我们大概讲述了一些新疆的民族习惯诸如猪的禁忌等事项。 注意事项 信奉伊斯兰教的当地民族是忌吃猪肉及猪的相关制品,以至于在交谈中也要回避相关词语等;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和维族人吵架,因为你不知道他是否会拿刀子捅你;最重要的是去结交一个维族同事,一旦有什么事儿,他至少可以当你的翻译。

三、培训 生活安顿下来以后,我们这些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就被安排参加培训,先开始的一个月中全是如同在学校般的思想教育以及千篇一律的军事训练,天天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当我们以为一切会如我们所料的一样无聊的继续下去的时候,课程表发到了手里,我们才认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培训了。 每天的体能训练课我是吃不消了,他们三个倒还行,至少没有像我一样喊苦,不过一切慢慢好了,每天的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都可以完成了,学校里养的虚肉慢慢坚实起来。最好玩的就是射击训练了,子弹敞开了造,就是枪种少了点,只有七七式手枪和八五式微冲。 培训的专业课和我们在学校上的一样所以轻车熟路,但最后一个月的培训就和一下拉进了我们与现实斗争的距离我们第一次认识到了这里斗争的残酷性,培训内容――爆炸物排除,给我们上课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穿了一身老式的警服,站在讲台上好像一个枯树桩,但就是这么一老头曾在97年一年中拆除了3000多个爆炸装置。第一节课的内容全是在播放有关新疆民族分裂分子进行暴力恐怖活动的录像,这些录像深深的震撼了我,我把其中印象比较深刻的给大家讲述一下 巴仁乡暴乱:乱糟糟的镜头开始,乡政府门口聚集了几百名维族人,摄像机架设在政府办公楼的顶层,环顾周围围墙外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院子里少的可怜十几个警察带着钢盔拼命的顶着大门防止暴徒冲进大院,几个武警无助的端着半自动步枪站在零时搭建的掩体里不知所措,这时院外一声巨响,镜头一转,围墙外升起一股尘土(老师解说到这是暴徒扔的一个炸药包想要炸开围墙,但没有成功)随后枪响了,这是为了压制暴徒防止他们继续用炸药包爆破围墙。另一段片断开始,这是有关搜寻一些武警官兵的镜头,镜头一、在河边的几个战士从浮土中拉出一具头几乎被砍断的尸体,这是一个掉队的通讯员;镜头二、一段破围墙后面一具身上布满刀口的半裸尸体,头皮被割掉,这是一个指导员,暴徒为了要他的毛衣先用棍棒打昏了他,脱了他的毛衣后在用刀捅死他,割掉了他的头皮;镜头三、靠着院墙的一具尸体,军装被鲜血染成了黑色,手指全都被砍掉了,因为当时的政策限制他不敢开枪一直到死他的冲锋枪里还压着满满的子弹,暴徒扳不开他的手指来取走冲锋枪所以就砍断了他的手指。后面的镜头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就没有再放了。“在死了六名武警后,自治区的维族头头终于同意这是反革命暴乱,军区才派军队和建设兵团的民兵进入该乡平暴”――老师原话引用。激动人心的镜头开始了,一辆接着一辆的解放卡车驶过黄土飞扬的村庄,车头上架着机枪的战士眼睛中充满了仇恨,民兵扛着的半自动步枪都上着明晃晃的枪刺。战士们成战斗队形沿着白杨林向目标地集结,所有的暴徒最后被压缩到一个小学,一个维族战士大声着喊话,大概是让他们投降吧,但回答他的是枪声,枪声此起彼伏,不断有战士受伤被抬下来,一个镜头是一个战士的屁股被打中了,卫生员忙不迭的用剪刀剪开他的皮带、裤子洒上止血粉,当时没心没肺的我还在笑,被老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天色渐暗,为了防止暴徒趁夜色脱逃,解放军发起了冲锋,3分钟后一切都结束了,沿着果园的水沟排了一长串暴徒的尸体,手枪、半自动步枪、自动步枪堆了一地,一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孩子的尸体吸引了我的目光,虽然他的皮带上还插着一个手榴弹,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他不是孩子而是武装人员,狂热宗教情绪毁了他,如果我在战斗中遇见了这种情况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因为首先进入我眼睛的是他手中的枪而不是他的脸,我不会为他的狂热宗教情绪送上自己的性命。最后一个片断,追悼会上白发苍苍的母亲摸着被白布裹着的儿子的尸体,突然拼命的扇儿子的脸,骂着他的儿子不为她养老送终。我把脸转了过去,培训班的同学们都和我一样潸然泪下。 伊宁暴乱:汽车里的摄像机镜头慢慢转过来,一群维族人喊着口号沿着人行道前行,不断有人汇集其中,所过之处商店的门窗俱毁;在高楼的窗户里摄像机拍下如下镜头,在宽阔的道路两头,汇集着两拨人马,一头的维族人纷纷准备着砖头石块,一头的武警整齐的拿着盾牌封锁着路口,过了一会儿,武警的身后停满了卡车和消防车,持盾牌的武警开始整齐的前移向维族人群靠近,石块如暴雨般飞来,不断有武警被砸中道地,但马上就有同伴将其扶起防止掉队,当离暴乱人群还有二十米左右时方阵变为若干小方阵,同时卡车里冲出来潮水般的手持木棒的民兵,两股力量合并后迅速散开成为三人战斗小组,冲散维族人并同时实施抓捕,捆好的人直接撂到了卡车上,如流水线般迅速的完成。平暴后的镜头,大街小巷一片狼藉,被推翻点燃的汽车仍旧在冒着浓烟,被无辜打死的汉族市民横尸街头,一汉族女青年被砖块砸死后还被毁容,一卖报纸的民工被打死后还被搜走了仅有的十几块钱身上还被点燃报纸进行了焚烧,医院里到处是满身献血的汉族人,一个中年男子的嘴中不断吐出大量的血块。 爆炸物搜缴:果园的窝棚旁铲开浮土,掀起铁皮,豁然出现几十枚苏制手雷和地雷;挖开地道,几百枚自制手雷闪着银光散落其中。 围捕恐怖分子:前略,一恐怖分子竟然潜到了围捕警察车队里的一个丰田越野车里,其拒绝投降,干警向车里投掷催泪瓦斯,估计是忍受不了引爆了携带的炸药包,只见越野车一下膨胀起来,红色的烟雾冲出车窗,到处都是鲜血。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些录像,很难相信这就是我看见的歌舞升平的新疆所发生的事情,而他又的确发生过。老头关了投影仪,我的心长久的难以平静下来。 第二天,上课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爆炸装置,老头开始讲解各种爆炸物的排除,老头边玩弄着模型边说干这个的时候就把脑袋掖在裤带上吧,拿起一截钢钉给我们看,说这个就是25爆炸案当中飞出的增强杀伤力的附加物。 拆除爆炸物的时候一定要谨慎,胆大、细心,老头说去年和他一起在北京交流经验的一个以色列专家最近就被炸死了。 模拟演练的时候,我很有信心的剪掉了连在模拟电雷管上的导线,老头说我死了,因为我没有观察到这是一个双芯线,剪的同时就形成了回路。 虽然学了这么多但实际上在以后的工作中,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用得着的时候,全当技术储备吧。 经验:自制爆炸物品的拆除难度要大于制式的,万一碰错了可是没有机会存盘从来的,制式的一看就知道怎样拆除,如地雷手雷等,自制的可就要观察了,2.5爆炸案当中的定时器就是一个随身听,磁带到头后弹起的播放键将两个铝片合起形成回路,引爆炸弹。如果当时44路车上发现爆炸物的人能够发现这一点将铝片扳开,或者直接剪断雷管电源线,而不是把它扔下车,蹬三轮的民工也许就不会死了。爆炸案发生后首先要清理附近区域,防止有其他二次爆炸物,这个经验就是那个以色列人讲的,恐怖分子也屡用不爽,阿富汗上次的爆炸案好像还在用这一手。在县里的一个案子,公园里发生爆炸,没有人员伤亡,排爆专家先行搜查附近区域发现在一个石桌下有一个定式爆炸装置,恐怖分子算好爆炸案发生后半小时之内警察回到现场,附近没有休息的地方,领导肯定会在这个桌子上研究案情,好来个一网打尽。

四、开始工作 参加的第一个案件是追捕一从车臣潜回新疆的恐怖分子,线索很少,只好走访群众,调查流动人口,审讯在押犯,放线人,拖的大家都很疲惫了。大概是10月份的时候了,天气也凉了,正好是警备值班的最后一天,下午内勤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回家接孩子去了,我们一帮光棍正在楼里张罗着炖羊肉准备喝酒,在外面走访的两个侦察员突然打电话回来说发现我们要抓的人正在打公用电话,我们全都像是屁股上被电了一般的冲下楼去取枪,可是内勤已经走了,枪柜打不开,十几个人只有队长拿着一把手枪,剩下的人只好空着手冲上了车赶往维族人聚居区――二道桥。和一直跟在嫌疑人后面的侦察员会合后,简单研究了一下地形决定立即实施抓捕,一组人员堵住胡同口,一组在后面支援,两个维族干警贴身上去,装作熟人打招呼上前握手,在嫌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就上前顺势一期将其按倒,但没有想到的是嫌疑人竟然挣脱,还将其中一名干警扎伤,翻过旁边院墙逃出了胡同,支援组只好包围了这个院子,很多情况不明,担心他有炸药,没人敢冲进去。简单观察后发现他竟然躲在一个装炭的小屋,狂喜,若干人拿起院中的石灰顺着墙根摸了过去,都倒了进去,所幸的是他没有炸药,在门口拿着唯一一把枪的队长也没用武之地,嫌疑人薰晕了竟然,两个人冲了进去,那绳子捆了出来。 关进看守所后我才有机会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在车臣打过仗的恐怖分子,个子很矮,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就是面目狰狞。两个同事正在审问,这个家伙一言不发,就是狠狠的瞪着审讯他的人,仿佛要把他们的形象刻入心中,审讯持续了四十多个小时,失去耐性的一个干警拿起电警棍冲上去就是一棍,恐怖分子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一个人拿起一桶水往他头上冲去,没有反应,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老同志说没关系,那电棍击一下人就会站起来了,转身把电警棍递给了我,我踌躇着,老同志很不耐烦的催促我,拿着电棍,按下开关,蓝色的火花跳跃着,捅向倒在地上的人的心口,火花在胸口飞舞,但就是不见他站起来,我们开始担心要出人命了,就把他送到了看守所的医务室,没想到医生检查了一下说人没事儿,只是睡着了。后来铁嘴终究被扳开了,原来他们在阿富汗受训的时候就有反审讯训练,针对俄国人的审讯练就的反审讯能力对付我们简直是绰绰有余。这种情况在后来的一件事情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在接受向俄国人引渡他们抓获的恐怖分子时,这个恐怖分子在进了我们的车后,放声痛哭,说总算活着回来了,维族同事告诉我,他可是车臣雇佣军里的老兵了,在战场上死都不怕,却害怕俄国人的审讯。 后面参加的案子很多了,我算比较幸运的,参与的案件抓捕还算顺利,但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个同事在克州搜查的时候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从院中伸出的黑枪击中牺牲,一起合作过的库车公安局的副局长在追捕中为了掩护战友牺牲,参加完追悼会后,心中仇恨的情绪直到现在也难以平息。 讲讲其他人吧,在和田工作的时候,和田防暴队的一个朋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聊起了他的经历。他是和田防暴队的元老,从组建开始一直在里面工作,几乎所有的行动都参与过,他含着泪说刚组建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行动的时候沿用老的思路,结果每次都有人受伤牺牲,以至于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只要一听说进房搜查腿就发软,虽然人性的弱点不可避免,但总是在克服,每次行动都争着穿防弹衣,98年以前我们的条件不好,防弹衣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穿的,只有冲在最前面的人才有可以穿的。现在当然好多了,警用装备已经很现代化了,行动的时候只要房中有抵抗,我们就不冲进去了,狂扔催泪弹,我们有时就在想当时要是有这么多催泪弹,我们牺牲的人也许会少的多。 其实还有很多的事情,但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注意:当警察的朋友,新疆的抓捕和内地不一样,如果你们有机会来新疆参加行动,请带好钢盔穿好防弹衣,遇到开枪抵抗,就像军人一样猛烈还击,不要担心平民,如果对手退进房子,别进去,让催泪弹先去。审讯的时候,千万不要害怕,尽情发挥你的想象力吧,你我在这方面不如克格勃。

五、沙雅 沙雅,新疆阿克苏下的一个县,在塔里木河边,这里有一次维族人富于传奇色彩的一次暴乱。规模小于巴仁乡、伊宁暴乱,但绝对的初步显现出外派回来的恐怖分子良好的军事素养。 沙雅县很小,纵横也就五六条街道,沙雅旁边有一个监狱,县里有一个看守所,县里驻守着武警一个中队,解放军的一个团部。 九七年,境外潜回的恐怖分子与监狱里在押的几名被判刑的民族分裂分子以秘密接上头,策划了一次越狱。在下午外出劳动收工的时候在一个队里的数人突然向押送武警发起突然袭击用预先带进的尖刀将两名武警杀害,夺取了两支自动步枪,四十发子弹,然后对此队的服刑人员进行煽动,要求他们参与此次起义,将拒绝参与暴乱的服刑人员杀害后,前往沙雅县郊的胡杨树林,与在此接应的恐怖分子汇合。得知消息后武警立即出动准备追击这批恐怖分子,武警判断这伙恐怖分子很有可能将向喀什逃窜,遂全体出动进行堵截,出乎我们预料的是这群恐怖分子竟然没有向外逃窜,而是在公路袭击了警车杀死干警后杀回了沙雅县,袭击了武警中队,将留守人员全部打死后,打开了军火库,取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包括自动步枪、手枪、手榴弹等,而此时的武警中队还在公路上准备设卡堵截。离武警中队两个街区的解放军团部听到了枪声,立刻进行了紧急动员,并向上级请示是否可以开枪,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恐怖分子袭击武警中队得手并且沿街向东准备袭击县政府,恐怖分子沿街已经开始大肆屠杀,肆意开枪,有两名警察及数名群众被打死。解放军战士迅速占领制高点架起了两挺机枪,恐怖分子行进速度很快,已经进入了解放军的射界,此时的四名战士在未接到上级准许开枪的指示前,迅速开火封锁了前往政府的道路,事后证明这几个战士做的完全正确,否则恐怖分子一旦突破,不设防的政府必将被血洗,团部的另一部分战士也迅速的迂到了恐怖分子的右翼,此时恐怖分子看到攻打政府的可能性已经没有并且后面已经被赶回的武警封锁,右翼和前方的解放军火力压制很猛,遂向北逃窜,最后被包围在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坟场中,残余恐怖分子借助地势不断开枪,投掷手榴弹,竟然使解放军久攻不下,但最终因为难以突围剩余几人全部自杀。 沙雅事件,持续时间很短,但造成了大量的军警和平民的伤亡。以致于后来的追悼会上沙雅万人空巷,花圈从礼堂摆到了公路上,境外的东突恐怖组织也大肆宣扬此次事件,炫耀自己的功绩。 FANIT:以后沙雅县的驻防就很强了,各地州也吸取了大量的经验教训。以后给位有机会到沙雅可以看看在邮电招待所的墙,上面至今还留有当时的弹孔。

六、待遇 不多说了,加薪吧,这里的一线干警无论横向还是纵向比较工资是最低的,但工作却是最危险的,很多干警名字已经上了恐怖组织的网站了,美元换头。
尾:写了一个多小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写出来,因为当初的冲动以归于平静。罢了,就到这儿吧。很多事情别人也会说出来的。就以此文怀念离开我的战友以及我所离开的这条战线,悼念故去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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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我所经历的新疆[转帖]

稍微说一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沿革吧。可能记忆不一定准确。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国内现存的唯一的党政军企合一的特殊组织,其实是一个准军事化机构,兵团设司令员政委,下辖为师,其行政级别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大致平行。根据 2003 年举行的一次人口普查结果,汉族人口占兵团总人口的 88.2%。 而兵团的汉族人口则占到新疆汉族总人口的 1/3。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王震的老部队,由 1954 年中央根据王震的提议,由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下属的八个师就地集体转业而成立的。湘人治疆,王震采取了他的同乡前辈左宗棠同样的治疆方略:戍兵屯田。(还记得南泥湾359旅?) 建设兵团成立时王震已经调离新疆(好象当时是铁道兵司令员),原因之一就是王震对疆独势力采取的是非常强硬的铁腕政策,绝不姑息。据说当时维族中“王胡子”这三字可以治小儿夜啼。

不可否认,王震当时的强硬政策给新疆带来了几十年的长治久安,直到最近十来年疆独势力才又渐渐抬头。而他一手缔造的建设兵团更是新疆地区稳定的一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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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我所经历的新疆[转帖]

8000名湘女远嫁天山内幕
    投军篇
    郑瑞阳是1950年第一批参军进疆的长沙姑娘。她那时还在长沙县的高仓中学上初二,刚满15岁。她不知道新疆有多远,只依稀觉得是个好远好远的地方;她也没去想什么困难不困难,因为当时抗美援朝掀起的“参军热”,使郑瑞阳再也无心上学了。她要参军,她要到新疆去!但她初中没毕业,不符条件。怎么办?猛然想起堂姐郑端阳有个学历证书,“端”字和“瑞”字不就差那么一点点吗?她借了堂姐的学历证书,自已动手改了改,居然哄过了招聘团的同志,报名参了军。
    在郑瑞阳之后的1951年、1952年招聘进疆女兵的条件,似乎放得宽了些。家住长沙韭菜园的殷倜君1951年1月份去报名时,还不到15岁,而且也是在上初二就报名了。她的理由很简单,两个姐姐都参军了,她也要参军,去保家卫国。黄念青和殷倜君是同一年入伍的,她那时在周南女中上初二,还只有13岁半。她年龄小个头也小,招聘团开始不要她,她情急之下找到招聘团的最高领导,那位首长亲自问了她一番话后,发现这个伶牙俐齿的长沙妹子蕴藏着一种机灵和胆识,于是便表态“要下”,黄念青就这样“开后门”参军进疆。
    在50年代初期招募进疆的8000名湘女中,长沙籍的或者是从长沙参军走的占了大部分。因为招聘团不仅在当时的《新湖南报》上刊登了招聘广告,还在长沙市的一些主要街道张贴了招聘告示。随便数一数,便有家住洪山庙的戴庆媛、家住八角亭的曹福民、家住长春巷的倪碧纯、家住大椿桥的柳庆双、家住左局街的文成、家住东屯渡的王达陪、家住丁字湾的张月红、家住新开铺的欧阳慧、家住长沙县石常乡的左大宇、家住宁乡县的谢树仁、家住天心阁的夏梦明,还有率部在新疆起义的长沙宁乡籍将军陶峙岳侄孙女陶先运。
    乍着戎装,姑娘们格外精神。她们一路歌声出乡关,一路歌声到西安,到西安后改乘大卡车。车队逶迤,一路尘烟,经兰州,过酒泉、出阳关,“为言地尽天还尽,行到安西更向西”,于是有人在车上哼起了思乡调;“我家在江南,门前流水弯弯……”。大多数人都跟着流泪,因为她们最大的只有19岁,最小的才13岁。
    婚姻篇
    王震将军、陶峙岳将军都十分清楚,要守卫好祖国大西北新疆的16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疆土,除非四个字——屯垦戍边。但历代王朝在新疆屯田都是一代而终,不能延续,其主要一条就是没有女人加入。生性耿介的王震将军说;“没有老婆安不了心,没有儿子扎不了根。”有史料记载,50年代初期先后从湖南、山东、河南、上海等地招募了大批女兵进疆,都是为实现这个伟大战略意图的重要保证措施。
    由于湖南女兵是最先入疆的女兵,所以她们极少留在乌鲁木齐的党政军机关,绝大部分都分配到了天山南北的各个屯垦军营。湖南妹子一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文化素质也较高,爱唱爱笑,待人也和善,很快就给清一色的男人世界带来了歌声和欢乐,也给荒凉的弋壁滩带来了生机和温馨。
    1951年在长沙参军、在伊宁市农四师退休、现已68岁的黄泳玲还清楚地记得当年的情景:她进疆后分在南疆的阿克苏,第二年,团长、政委就开始做她的工作了,说一位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如何如何不错,在部队屡立战功,也挺喜欢她,希望她能够和老红军见个面。谈话的时候,团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门也反扣上了。老红军比黄泳玲大22岁,是个优秀的军事指挥员,也是个本份老实人。他见黄泳玲不同意,说:“那就做个革命同志吧。”并叫通讯员开了门。
    黄泳玲后来到连队劳动,与比她大4岁的连指导员结了婚,其时是1953年3月。
    欧阳慧是个极求上进的姑娘。她1951年参军进疆,当年就立了三等功,次年又立了二等功,第三年竟立了一等功。但也就在她立功的3年中,她受到过一次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一次组织批评,原因是她两次拒绝了组织上给她介绍的对象。批评是够严厉的:“你欧阳慧有啥了不起,要不是他们这些老同志(其实当时的所谓老同志也不到40岁)打下江山,你能够妇女翻身,参军立功?”欧阳慧后来把爱情献给了比她大6岁的副连长,359旅的全国战斗英雄陈才德。而批准他们结婚的还是那位批评过她的营教导员。那一晚,月光很好,全连的同志都乘着月光在地里收稻谷,收工后陈才德和欧阳慧宣布他们结婚。欧阳慧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清清的月光,其时刚好是1953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类似黄游泳玲经历过的“谈话”和欧阳慧所遭受的批评,当年进疆的长沙姑娘几乎也都经历过。现在健在的一些当事人也并不讳言当年从全国一些省市招募女兵进疆的真实意图。
    也许是当时特定的环境和组织上的轮番“工作”,当年西上天山的湘女在都在1953年、1954年便早早结婚成了家。她们找的丈夫也大多是部队的中层指挥员,年龄大都比她们大7至15岁。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历史洗濯,90%以上的湘女家庭是幸福的。她们与丈夫相濡以沫几十年,在荒凉的戈壁滩上建立起一个个温暖的人生驿站。如果没有她们,就没有今天日益繁荣的屯垦事业,就没有石河子、奎屯、北屯、五家渠这一批戈壁新城。她们是开发大漠荒原的第一代伟大的母亲。
    奋斗篇
    谁言大漠不荒凉,地窝房,没门窗;一日三餐,玉米间高粱;一阵号声天未晓,寻火种,去烧荒。
    最难夜夜梦家乡,想爹娘,泪汪汪,遥向天山,默默祝安康。既是此身许塞外,宜红柳,似白杨。
    这首词的作者已无从考证,也许是一群长沙籍的女兵。人们不难读出她们的一分凄惋无奈,一分坚定执着。
    女兵们从卡车上跳下来,放下背包,抖落一身尘土,举目四望,哪里有一户人家,全是茫茫戈壁。这时听到指挥员在喊:“湖南的女兵到啦,大爱快出来欢迎呀!”从一个个隆起的地包里,一条条凹陷的地沟里,忽忽地钻出许多男兵,他们向女兵们热烈鼓掌。女兵们以后就住进了第一代军垦战士住的特殊房屋——地窝子。
    地窝子就是在戈壁滩上斜开一条沟进去的地洞。没有门,洞口挂个帘子遮遮风寒;没有窗,朝上通个洞口透透气;洞口上盖几把芨芨草。地上走的人脚步重一点,洞里就哗哗掉士。进疆的湘女除极少数留在乌鲁木齐的外,全都住过地窝子。她们有的在地窝子里结婚,在地窝子里生儿育女,时间长的在地窝子里住了十几年。文成有个现成的雅号叫“文成公主”,不过性格开朗的文成并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她,因为她父亲曾在旧政权时当过湖南零陵、常宁的县长。文成参军本意就是想远离她的家庭,到部队烘炉中去煅炼自己。她到部队学会的第一个活计是给庄稼撒羊粪旦、马粪旦。一股股腐臭味令人作呕,还要用双手去撒。开饭了,没有水洗手,怎么抓馍吃?她只好在路边折两根芨芨草当筷子,这样到底可以免去羊粪旦与馍的正面冲突。
    有一伯事使戴庆媛毕生难忘,也促使她下决心学会维吾尔族的语言和文字。她所在单位的事务长上街去买柴火,但维语中的柴火是叫“啊桶”,而维语中的老婆是叫“和桶”。事务长发音不准,人家听成了要买他的老婆,结果柴火没买到,还挨了一顿打。戴庆媛参军前只有高小文化,凭她的努力,考上了新疆军区政治部办的培训班。第二年,她成了全班12名优等生之一。她后来为新疆军区第一届党代会做了大量的语言和文字资料的翻译工作,还被派到民族地区为促进民族团结建立了功勋。
    陶先运1951年参军时还不到15岁,只1.50米的个头,典型的宁乡细妹子。临走,父亲对她说:“孩子,我的亲叔叔,你的亲叔公在新疆当‘总帅’,好叫陶峙岳,你到了新疆可以去找他。”陶先运进疆以后,先在乌鲁木齐(当时叫迪化)集训了一个多月,就住在军区大院里。她常听人们称一位首长“陶司令员”,但同一张大门进出一个多月,她始终没有去找叔公。后来分到连队,她和大家一样住地窝子,开荒种庄稼。一天,陶峙岳将军来到她所在的部队检查工作,听人说起有个宁乡细妹子表现蛮不错,也姓陶,这才派人将陶先运找来。老将军听陶先运报出家门后,怜爱地用手抚摸着陶先运的头,深情地叫了一声“我的好满孙女子呃!”陶先运后来一直再没有去找过她的叔公,在戈壁滩上干了一辈子。
    湘籍女兵大部分都是上了两三年初中才参军进疆的,她们给屯垦军营带去了爱情,也带去了文化。她们分到连队后很多人都担任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文化教员,有的甚至终身执教,成为改造文化沙漠的薪火传人。曹福民是这样,夏梦明也是这样。曹福民小学、中学、甚至连幼儿园的孩子都教过;夏梦明却凭自己的刻苦努力,考上了新疆农学院(现在叫新疆农业大学),毕业后留校从事教育工作直至退休。她是进疆女兵中为数不多的有副教授职称的人。她说:“桃李满天下不敢说,桃李满天山却一点也不夸张。”
    襟怀篇
    新疆的太阳下山迟,深秋了,到晚上8时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边,给巍巍天山镀下一层金黄。博格达峰终年不化的积雪已悄悄地染白了当年湘籍女兵的双鬓和发际;回首人生,她们的心却宛如博斯腾湖,宽阔,平静,清澈,充盈。
    当时说招你们进疆学俄文、当护士、开拖拉机,你们不感到受了骗吗?
    她们轻轻一笑;“自愿的呗,再说新疆也确实需要我们。”她们原谅了国家。王达聪和文成仅仅因为出身不好,虽然十几岁就投军戌边,苦没少吃,活没少干,申请书没少写,到退休仍只是个一般科员,连党都没入上,但她们说:“只要一辈子忠于党,自己思想上入了党就行。我们也不觉得亏。”她们原谅了组织。
    郑瑞阳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当上了石河子市副市长。她说:“以权谋私的事我一件也没干过,违心的话我一句也没说过。”谢树仁和殷倜君都当过十几年女法官和法庭庭长,她们说:“在我们手里没有一件冤假错案;我们也没收过当事人一分钱的礼。”她们退休之后,还有人这样嘲笑她们:你们是打仗时流血,生产时流汗,“文革”时流泪,现在流“哈拉子”(口水)。郑瑞阳说:“我们不流。我们看到你们赶上了好时光,心里高兴。”她们原谅了社会。
    湘籍女兵找的丈夫在“文革”中几乎都成了“走资派”,她们无端受牵连,被斗,挨打,住牛棚房。平反后很多人都以为她们一定会要出一口气,但她们劝丈夫说:“算了,人家也是受害者。”她们原谅了别人。
    上海每年都派人进疆看望慰问上海支边的知青,还有山东、四川,都经常派人来,就湖南不来啊,我们都等了40多年了,也没等到湖南派慰问团来。但从电视和报纸上看到前段时间湖南遭受百年不遇的洪水,所有的湘籍老大姐都从自己的退休工资中拿出钱来捐了款。有的一个人捐了500元,有的还把电话打到了赈灾晚会的现场。她们原谅了家乡。
    但她们也有深深的怀念。她们怀念屯垦事业的创始人,王震将军、陶峙岳将军、张仲翰政委;她们也怀念长眠在天山的战友,从她们口中数得出的就有当年在长沙参军的龙丽安、李一莲、祝美云、朱楚兰……。
    她们每个人都是一部书,都是一首歌,值得我们细细阅读,高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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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僧按:湖南的女孩子运气不太好阿。。。左宗棠,王震,陶峙岳都是湖南人。





世事由天不由我 平生责己莫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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